第二十三章 朋友妻不可骑
丁超到了MSK,暂时按兵不动。
每天就在小饭店里喝酒看电视,睡觉,心里的劲儿却是越憋越猛。
可以说,如今在MSK的honguo人,各个都是令昔日苏、联“老大哥”羡慕的富翁。
因为,每一个来到这里的honguo人,只要他不是天底下头号大傻瓜,都会从G内扛来各种各样的紧俏商品在这里出售。
只要这么一倒腾,美元和卢布便会大把大把的揣进honguo人的腰包。
关于这一点,裴心心在G内虽然听说了,却没想到真的这么容易。
用裴心心的话讲,这里就是上帝为honguo人安排的天堂。
裴心心与邬良豪从honguo出去时,各自携带的东西都是超负荷的,一路上,裴心心如果没有邬良豪照顾,所带的东西肯定一路上被偷被抢少不了,邬良豪对裴心心也真够意思,不仅处处照顾她,还为她作了不少牺牲。
3次G际特快列车到蒙、古境内,不断有小孩子和妇女上车兜售蒙、古铜币,一美元一枚,不买不松手。吓得她哇哇大叫,邬良豪就哈哈大笑,出面制止,为她解围。
一进入uosi境内,honguo倒爷开始活跃起来,“G际贸易”正式开始,这时,大批的uosi倒爷也涌入车型内,看货,跟裴心心和邬良豪他们讨价还价,一时间列车居然成了“大逢车”,虽然语言帮不上忙,但是他们有一个小小的电子计算器就足够了,手指点几下,显示板上出现卖方价格。
俄G人又将显示板上的阿拉伯数字抹掉,再点几下,便是买方的价格。
一切,对于裴心心都是新奇的,有趣的,忙活得满头大汗,真是没有想到,只要带了货,哪怕一大编织袋破烂到了那里也成了好东西!此时,裴心心是矜持的,高傲的,邬良豪对她百依百顺,而对有些低三下四的大鼻子更是不屑一顾的,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MSK,并不担心货物出不了手。
每到一站,他们就和其他一些honguo人把各式各样服装挂在车窗上,花花绿绿,随风飘舞,招来G外男女老少就拥上来跟他们讨价还价。
有时候,赚钱并不是最快乐的,相反那种讨价还价的快乐却最让人着迷,车厢里,满脸大胡子的uosi人拿着望远镜、军服、军帽、军旗、军刀,甚至防化兵的防毒面具挨门串通,抻抻honguo人身上的衣服,指指脚上的鞋,问:“斯部嚅卡?”,姑娘们感兴趣的是化妆品,她们不时地用手在眉毛是画来画去,涂着红指甲的手指在红红的嘴唇上轻轻滑动,充满着几分轻佻的性感。
儿童追逐的是泡泡糖,他们机敏地跑来跑去,嘴唇上碰撞出”ta--ta,ta--ta”,换衣服也换美元。在这里,越是裴心心和邬良豪他们进的这些低档货赚头越大,什么廉价旅游鞋、假冒伪劣的T恤衫、“大大”泡泡糖一般有3倍利,皮夹克有1倍利。
裴心心看得目瞪口呆,什么都新鲜。
邬良豪却无动于衷。
“怎么样,哈哈,我没骗你吧?”
“嗯,真好,要这么闹下去不多久我们就发大财了,嘿嘿,有你可真好,要不谁象丁超呀?说他他还不服,上班当警察,有啥意思?”
邬良豪点头,但他不接茬,他也不让裴心心躁动,因为他知道,一个是丁超是自己的把兄弟、战、友加朋友,而裴心心说丁超不好可以,他不能说。越离MSK近,生意越好做,只怕带的东西太少了,不够他们折腾的。
在uosi叶卡捷琳堡,这是一个大站,离MSK不远了,停车时间较长。列车上的很多人都来到月台上,与俄G人交易。面对人山人海的站台,邬良豪和裴心心开始只是静静地当一个旁观者,因为邬良豪早就提醒裴心心,带的东西只要到了MSK,不愁卖,不要被沿途车站上这些假象所诱惑和欺骗,有时候卖得还不如被偷被抢得多,邬良豪以前在MSK曾经有自己的商店。
裴心心就很听话,她觉得老公的这个战、友真的太精明了,只看热闹不下车。
两个人在火车软卧包厢里的这几天几夜,关系突飞猛进,远远超出了在家时跟丁超那种哥们和拜把兄弟的关系,邬良豪对裴心心亲昵得很,如果当时黑哥在场的话,说不定就会出事。
这时交易的场面大乱,原来是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伙警察,挥舞警棍,见到honguo人,二话不说,就是一个打。
有几个迂腐一些的honguo人还拿出护照给对方看,警察却是劈手夺过,揣入自己腰包,其后果是凶狠地照打不误。
“哈哈,哈哈哈哈……傻逼,咱们华夏人就是傻子,记吃不记打!”邬良豪说,一边美滋滋抽烟,看着满月台四散奔跑的honguo人,裴心心惊叫,拿出相机就照,拍摄下俄G警察这些莫名其妙的暴行。一扇饰有花纹的巨大玻璃门边,一直立有一位对痛殴honguo人采取袖手旁观态度的警察,他出现在裴心心的镜头里,从装束上不难得出他是一个头头之类人物。
“哎,我问你?”
“问什么?”
邬良豪看着裴心心漂亮的大眼睛逗她问,“是不是害怕了你?”
“才不是呢!有人在身边,我怕什么?”裴心心跟他耍娇说,“人家是想问你,万一要是有几个人打我怎么办,你能打过他们那些大男人吗?”
邬良豪道:“心心,你记住,有我,不论到哪你都吃不了亏,明白吗?”
裴心心的举动和闪光灯很快引起了一个警察的注意。
那个粗壮笨重的家伙手提粗黑的大警棍,大步流星地走过来,对准正忙于拍照的裴心心就是一棍子。
“哎呀妈呀!”
裴心心疼得龇牙咧嘴,相机差点儿打掉了。
“你疯啦!你打我干什么呀?”
她睁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车下的警察,大喊大叫地表示抗议,邬良豪一看也火了,直接冲了下去,在车门外一脚就将那个警察狠狠踢在了地上,冲上去又是狠狠几脚,然后也不说话又跑回来,这个时候火车正好也已经移动了,要不依他的脾气真想冲下车去跟他评理,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打人呀?凭他马的什么随便乱打华夏美女!草!
可是当时乱哄哄的一片,他除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去直接揍那个家伙之外,真没别的好办法能教训那人,而替吃了亏的裴心心捞回来!他手脚也真够快的,不等车站上的那些人反应过来,他已经几大步就蹿了回来,上了车。真搞不明白俄G人是为了什么,幸好邬良豪赶紧把车窗放下,才替她解了围。
倒在地上那警察扭头惊讶地看着火车越走越远,也是醉了,无奈……,他的同伴去追赶那些四处躲藏和匆匆忙忙上车的honguo人。
没想到,正在裴心心跟邬良豪嘻嘻哈哈说那警察的事,“那些人怎么不说理呀”,这时有两个俄G人悄悄地溜到了这节车厢,把裴心心装皮夹克的大帆布包偷走了,哪是偷,明抢啊!趁他们不注意,叽叽喳喳说笑呢,下手了,大胆地拎了就走。
当裴心心发现时,几个人扛着包已经跑出了好远。
邬良豪一看,不顾一切地跳了好几节车厢,一直向后面的车厢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