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第二天，晚上上班一个小时之前，我就早早来到宴，手拿拖把牌子，十分卖力。等所有人都来上班的时候，发现已经清扫干净。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。

“小刘这是怎么了？这么勤快？”

“呵呵，看来是想扎根宴了啊。不错不错。”

“干一行爱一行。”

我笑道。

“哎哟，有文化的人觉悟就是不一样。”

几个小一边化妆，一边笑。

我笑了笑，继续干活。

“小刘，这是我今天准备的宵。你拿去吃，刚才在间里ke人吃的东西不少。”

到了半，雪知道我没有钱吃饭，把她准备好的宵给我。

我心里感动不已，早饭我就是在雪家里吃的，午饭在学校吃的，晚饭还没吃。我也没有矫，开就吃了起来。

这天晚上，雪又喝多了。

囊肿羞涩的我也没有找到住的地方，于是又住进了雪的家里。

之后的一个星期，我每天早来晚归，除了干活就是干活。这期间我和小贵以及一些主，都渐渐悉起来，尔也会一起开开玩笑。不知不觉我开始喜上这里的一切。白天在学校里不再敢意气风发的我只能憋屈着，反而在这里找到了一些温暖。

以前我觉得这里这些着光鲜的美们不好接触，我觉得场里的小主会肮脏不堪。但实际上当你真正jin ru到这种环境之中，你会觉得原来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。

我每天早早扫完厕所，就到休息区休息，和这些人聊天诨。

每个出来做这个的，其实都有苦衷。

大多数是穷人家的孩子，只凭这一条，我对她们就没有了以前的的看法。她们也有着自己对生活的看法。她们也很累，本来正值青的年纪，每天被劣质化妆品搞得皮肤黯淡，每天熬，还要保持笑脸去应付各shi 各样的ke人。

我每天看着她们在休息室抓紧时间闭目养神，喜滋滋去上台，但又或抹着泪，着哈欠，拿着ke人给的小费回来。

“小刘子，快出去买烟。软云，剩下钱给你了。”

常常有小在上台的时候，跑到休息区，塞给我五十块钱，然后补妆，顺便跟我说一下间号，就匆匆回去了。

这当然是ke人的钱。本来这些事，是由每个间的服务员去做的。但她们看我每天晚上都没有钱吃宵，就照顾我一下。

刚开始我是拒绝的，但后来我知道她们是好心，而我囊中实在羞涩，这钱又不拿白不拿，这么一来，我虽然没有挣到工资，但每天兜里都有钱。

一个星期，我竟然比之前做家拿到的钱还多。

怪不得人家说场就是销窟。

“好嘞雪。”

我拿着钱跑到了二一个间。这是二领班的休息室。在这里很多ke人想买烟的话，宴出售的价格是要翻一番的。比如一玉溪，在外面的价格就是23块钱，但在这里要45.但如果出去买又显得没有面子。

所以干脆大方点，给小50，让给拿烟。然后我再从领班那里，以一30的价格买出来，那剩下的20就是我的了。

当然这些事都是潜规则，领班这样做也是不对的，不符合宴的规定。但因为是领班，所以大家要给面子。

这点事对宴这么大的一个场来说，也是不痛不痒的东西。

“呵呵，小刘最近干得不错嘛。听说还是个大学生，呵呵，是个人才。”

二的领班叫戴茂林，长得油光面，听说以前是个鸭子，眼睛很小，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。别人说他喜玩潜规则，我也经常看到很多不同的小出入他的休息室。

“没有……戴哥，来一软云。”

我笑了一下，给了他五十块钱。

“这些美们都挺照顾你嘛。”

戴茂林意味深长地看着我。

“没有，我只是个小弟而已。”

我道。

“呵呵，新人嘛，最好低一点。先学会做人，再学做事。以后学机灵了，可以跟着我，我好好你。给，软云涨价了，35一。”

戴茂林呵呵一笑，扔给我一烟和15块钱。

我一下子就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