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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 逃出

旦庆根据以往的经验,要炼化一枚强筋丹,至少要十二个时辰,像他们服过两次,第三次的时间会大大加快,但也要七八个时辰。旦庆当然等不了,他把真气全部运转起来,同时用补灵丹修复自身的缺陷,强筋丹的药力随后一刷,让身体变得坚韧无比。

旦庆在凿牢笼柱子的时候,渐渐感到身体吃不消,除了没吃东西的因素之外,旦庆觉得身体还不够强大是更大的问题。只一根土柱,就还有近四分之一才能凿断,如果按这样的进度下去,只怕还没有凿开,自己就得饿晕在这里。旦庆边凿边琢磨,思来想去,只有冒险将身体强化,把真气提升数倍才行。

旦庆把真气运转到极致,几乎要比平时快上一倍。而天雷也没有就此歇息,反而越来越密集的击在牢笼之上,每一击都似乎打击到了旦庆的心灵深处,渐渐的竟然在旦庆的丹田之中也有一个同样形状的闪电,如一盘盘老树的根须,一闪即逝。旦庆几乎可以肯定是西王母故意让天帝把闪电打他到内心去的,就是不让他好好提升修为。

旦庆咬牙将和幻觉一样的心内闪电,也用神识引导起来,让这心灵的闪电击打到丹田之上,外界每闪一次,旦庆的丹田也被闪击一次。就和旦庆的枪一般,每一击都发出耀眼的光芒,不过却是绿光而非红光。

旦庆忍住筋骨被无数气刀刮绞的苦痛,让真气游遍身上全部的大穴。每游过一次,那些穴位就如湖泊被深挖一次,无数次的冲刷,穴位几乎扩充了一倍。

天上的雨越下越密,最开始,旦庆的护体真气自动将蒙蒙的细雨化为雾气散发掉。可是,到后面,雨如瓢浇,如注的倾在旦庆的身上,真气根本无法自行抵挡。旦庆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水淋得浑身都湿透了,水气趁着穴位的扩张,轻易渗透到气穴之中。

很奇怪,旦庆不但不觉得水气的侵蚀,反而好像这水气就如呼吸的气息一般自然而然。

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,雨,慢慢的停了下来,闪电早已不再打击。旦庆如一尊雕像一般,沐浴在阳光之中。忽然旦庆双目一睁,连旦庆都觉得两道目光如电一般,这种感觉就和旦庆第一次在泰山脚下突破内功时一模一样,只是这次能够更加清晰的分辨出空中微小的变化,看到的所有景物,就像在水中看过去,空中的一点点扭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,这让旦庆产生了极大的错觉,以为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。

一直等旦庆搞清楚是因为自己把微小的景物全部摄入眼内,没有注意全局时产生的错觉时,才慢慢的把这些细节放过,终于适应过来。

旦庆舒了一口气,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。

旦庆一伸手,将枪检起,右手反握,似慢实快的向凿过无数次的土柱击去。

“砰”,黄金土柱被击得粉碎,散落一地。

旦庆见一个刚好容身的缺口现出,一抖身,人还是盘膝就在地上弹起,他像鱼一样,从缺口穿了出去。

旦庆急速跃到大殿前,大殿大门依然紧闭,朱红的大门,如一张血盆大嘴,狰狞可怕。

旦庆在台阶下已然跃起,手握住铁枪,和戳碎土牢笼的姿势一模一样,旦庆在空中一个弧线形的飞跃,似慢实快的跃向殿门。

在离殿门还有一丈来远时,旦庆大声吼道:“给我碎!”枪脱手而出。

枪在刚触到殿门的铜钉时,就如被千重蛛网顶住的飞虫一般,丝毫不能前进。

门钉忽然散发出一片夺目的金色光芒,紧接着,整个大殿像是融散在水中的泥团,慢慢的消散起来。

一瞬间,大殿消息得一干二净,紧接着铺在地上的青砖以旦庆为中心,迅速的消散。

旦庆目瞪口呆,自己怎么也无法相信,刚才那一击,力大到如此,能够将一座大殿消得如此彻底。

等旦庆回复过来,整座红瓦白墙的九灵宫全部消失不见,在远处,是一片波光鳞鳞的湖水,在湖边草地上躺着两个白衣女子。

旦庆呼啸一声,奔过去,抱起其中一人,俏丽的面容分明是失踪多日的晓绾。旦庆抱起晓绾,跃到另一女身旁。旦庆将其头扶起,不用看,正是娇艳欲滴的姬凤。

旦庆把两女搂到怀里,大声哭起来。

姬凤幽幽醒转,见旦庆正将她的头搂在怀中,泪水都把她的脸打湿了。

姬凤吐舌轻声说道:“傻瓜,我好好的,哭什么?”

旦庆又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你们没事就好!”

晓绾扑哧一声,笑起来说:“看你又哭又笑的,也不怕别人笑话?”

旦庆收起笑说:“那个恶婆娘哪去了?”

姬凤也扑哧笑起来说:“你再骂,我就要被她剁成花肥了!”

旦庆把姬凤和晓绾放开,问道:“你们怎么回来的?”

姬凤摇摇头,说:“我和绾儿妹妹正在殿中吃蟠桃,忽然感觉一阵强光,将我们刺得双眼难睁,接着就不知人事了。”

“你们吃什么桃子?这是怎么回事?”旦庆摸不着头脑。

姬凤说:“昨天我被这里的貌美主人捆缚到殿中,她就让一个婢女把我带到殿后,在后厢房给我松了绑,上了些水果茶点。我不肯吃,就把它全部打掉。没想到一会儿绾儿妹妹被人带过来,好生安慰了我一番。今天一早,我们被带到殿中,主人说请我们吃蟠桃,才吃一个,就晕倒了。”

旦庆问晓绾:“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?你认得这里的主人吗?”

晓绾说:“那一天,我们从死亡之谷上掉下来,自知必死,闭目下坠之时,忽然一阵狂风吹过。我睁眼一看,是一头大雕将我提住,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呼救,就被带出数十里远。这雕却没有恶意,将我带到一个宫殿之内,此间的主人好生招待。我担心你们的安危,茶饭不思,婢女却说没事,让我安心住两天。昨天,有一个婢女把我带到一个厢房,我见是凤儿姐姐,喜出望外,问及你时,凤儿说你被囚在一个牢笼中。我俩尤自担心,今早就和凤儿姐姐所说一样了。”

旦庆喜道:“你们吃了几个蟠桃?”

姬凤说:“昨日我就吃了点水果,今天早上才吃了个,还没饱呢!”

晓绾说:“这几日我也只吃些水果,蟠桃也才吃了一个。”

“真可惜!”旦庆摇头叹息,“你们要是知道这里的主人可是西王母,王母娘娘,多吃几个蟠桃你们就赚大了。”

“什么?”两人都惊叫起来,西王母的蟠桃,那是只有仙界的仙人才有资格吃到,没想到她们竟然有缘吃到一枚,果然如此,前两日还真是亏大了。

两人懊恼不已。

姬凤突然脸红着笑道:“也没关系,如果吃多了蟠桃,我们都变得长生不老,你老了我们也活得没什么意思。”

晓绾点头道:“就是!”

姬凤突然想起,问道:“你怎么出来的?我们怎么到这里了?”

旦庆说:“这里就是昨天这个宫殿的位置,只是刚才被我击溃了。”

姬凤才是真正的大吃了一惊,“怎么可能?”

旦庆把经过说了一遍,姬凤笑道:“我说呢!你还真会骗人,肯定是王母娘娘大人有大量,不和你这个倔小子纠缠,干脆搬家走了。”

晓绾昨日就听姬凤说旦庆为了给她报仇,被王母囚禁的事,现在听到旦庆为了去救她们俩个,冒险服强筋丹和补灵丹,感动的怨道,“下次再不能这样了,这样太疯狂了。”

“如果不冒险,只怕到现在都还在牢中呢!”旦庆估计就是他真的把土柱凿断,到容他出来的大小,还要掰断一截才行,按当时的那种情形,根本还不可能,至少要再凿一处才行,那要凿到猴年马月去。

旦庆站起来说:“我昨晚冒险服了两枚丹药,看起真的突破不少,现在感觉身轻如燕,力大如虎,一拳可以崩掉一座山。”

“嘻嘻,我又看到天上的牛在飞了。”姬凤笑道,指着天上对晓绾说,“你看到没有,不止一头在飞呢!”

晓绾也抿嘴笑起来,说:“我也看到了”。

旦庆也不辩答,站起来轻轻一点,斜飞出十几丈,轻盈的落在波光闪耀的湖面,如玉树临风的水神一般。

姬凤张大了嘴,她知道在这谷中,哪能运用御风术,就是乘风术也无法运用。

晓绾哈哈笑道:“这有何难?”

点脚跃出数丈落在湖上,只听扑通一声,晓绾掉到水中。

旦庆哈哈大笑,在水面上走过去,把将晓绾的衣领抓住,将晓绾提起,像拎着一只落汤鸡似的,将全身湿透的晓绾提了过来。

在虚无之中,西王母对一个高冠金袍人说:“东华,你为何要如此成全他?”

“嘿嘿,没什么!”被称为东华的金袍人笑而不再言语。

旦庆将晓绾提到岸上,说:“走,我们去打些东西吃,赶快离开这里,这个鬼地方,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打雷了。”

现在旦庆是心有余悸,常人只要一次怕就要成为焦炭,旦庆却被打了无数次,比那铁枪受的还多些。

旦庆带着两人奔到山脚,旦庆洒神液诱杀了一头山兽,三人吃过之后,赶紧跃上山顶,远离山谷飞奔而去。一直到数十里之外,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真气又操控自如的时候,才松了一口气。

旦庆一挥手,从泰山取出帐篷,说:“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天。”

两女也同意,姬凤身上的皮袍都烂了,而旦庆的早就成了鱼网,身上也是衣不蔽体,破绽百出。

搭好帐篷,旦庆和姬凤急忙各到隔间去换衣裳,晓绾到周围去弄了些树枝过来,在帐中架起铜鼎煮水。

在吃肉汤的时候,旦庆三人都搞不清楚他们在哪个方位,又不敢再飞到谷上去查看地形,只好辨明方向,定下策略,以后沿山向西北,与死亡之谷平行就对了。

不过他们仔细分析,猜测应该是在死亡之谷的北面,这样的话,还在东昆仑。经过死亡之谷之事,他们收起轻视之心,再也不敢大意,这昆仑山可不是他们所想像的那样,只是一座巨大的雪山而已,其中不知藏着多少杀机。这一次还算运气好,虽然莫名其妙的掉了进去,最终也莫名其妙的捡回了性命,逃出生天,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运气了。

三人就在山脚下帐篷中,将这几天的见闻和后续的计划仔细的过了几遍,定下谨慎的策略。

到傍晚时分,旦庆刚把火升起,就听到远处有一群牧马的蹄声,看来像是从阿尔金那边向西海逐草而去的牧民。

不久,就有人纵骑到帐篷外,叽叽咕咕叫了几句。

旦庆跑到帐外一看,果是一群和阿力木打扮一样的牧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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