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王母土牢
旦庆枪在攻到那女子的坐骑面门时,独角狰的独角一动,从向后翻转为向前,砰的一声角尖点在枪尖上。
“咚……”一阵巨石相击的吼声,那独角狰一吃痛,急向后退出十数步。貌美女子低头一看,咯咯笑起来,说:“没想到你的枪这么锋利,把它的角都锉掉一块了。”
旦庆心中大叫侥幸,他明显感觉到这头狰要比前不久他们收伏来的那头强得多,如果不是这杆铁枪被雷击之后变得这么厉害,还真应付不了此兽。
貌美女子一拍那狰的头,说:“再来过!”
说着银鞭一抖,洒出千万朵银花,扑头盖脸向旦庆涌来。
旦庆知道此女内力深厚,不敢与她对拼,急向后一跃,在苗圃的田埂侧上一顿足,一个前翻,翻滚向上,避开貌美女子的鞭花,从上向下扑过来。
那貌美女子见状,笑道:“来得好!”
鞭影一收,如蛇一般跳起,鞭头正好撞在枪尖,叮的一声,将旦庆撞飞出去。
旦庆翻身退回,在地上一个踉跄,咬牙还想再上,一转念,心知远不是对方的敌手,发起狂来,把身边苗圃中的花木全扫碎。
姬凤早已从殿台跑过来,不过见旦庆很快就被人击退,正准备提剑一起上去。
只听那个貌美女子骂道:“真是一个疯子!”
再也不与旦庆纠缠,右手骈指向旦庆一指,围着旦庆一圈黄土隆起,迅速行成一个牢笼。
旦庆冷哼,枪一旋,就用枪去扫形成牢笼的土柱。铛一声响,旦庆被反震撞到牢笼的另一边土柱之上。
旦庆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,枪丢到一边,一手抓着土柱,一手撑在地上,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,试着站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。
姬凤哇的一声哭起来,骂道:“你这个恶婆娘,我和你拼啦!!”
提剑冲了上去。
旦庆大急,喊道:“凤儿,退下!”
又吐了一口血,“你打不过她,快点走!”
姬凤根本不理他,使出姬家霸道的剑法,狂攻而上。
貌美女子摇了摇头,叹道:“蚍蚨撼树,哼!”
手一指,地上冒起一条金黄链子,叮当一晃,如神龙一般,神乎其神的将姬凤拦腰卷住,再一扯。哗啦一声,姬凤被扯到地上,金黄链子将姬凤连手带脚都缠紧。
旦庆见姬凤被那女子化成的土链子卷住,急得眼都红起来,大骂道:“臭婆娘,死婆娘,有种你把我放出来。”
貌美女子咯咯笑道:“你骂吧!你骂得越厉害,我就越慢慢的剁这个小美女,你骂一句剁一句,将她切成几块做成花肥,哈哈!”
旦庆红了眼,骂道:“恶婆娘,你来砍我吧!你来砍我吧!呜呜……”后面真的把想骂出的话吞下去了。
“这才乖嘛!哈哈……”貌美女子手一指姬凤,地上的黄金链子使劲一挣,像活的一般,从地上扯出来,飘起飞到独角狰旁边。
貌美女子一拍那狰,独角狰一抖身子,将角和尾收起,变成一头黑白斑点的豹子,转身朝大殿奔去。
而捆着姬凤的黄金链子尾随独角狰飘去。
旦庆大急,喊道:“放她下来,放她下来……”
貌美女子根本不理会他,劲直骑着独尾狰进了大殿。
旦庆爬起来,捡起铁枪,对着一根土柱使劲的戳。叮叮叮,火星四溅,这土柱比铁石还硬,连白印都没有。
旦庆绝望的瘫了下来,又吐了一口血,他的铁枪刚经过雷电的淬炼变得削铁如泥,可是却拿这土柱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旦庆靠在牢笼柱上,眼呆呆看着地面,身上一身黄土,可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管,忽然旦庆跳起,提枪对着地面挖起来,既然四周的土柱打不碎,那顶上的土条肯定也一样,可是地面却还是黄土,岂不是只要挖一个坑就可以钻出去。
旦庆在牢笼边使劲挖着,一直挖了三尺深,铛的一声,旦庆使劲再挖了两下,噗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出来。原来他看到下面的地上结成一块板,样子跟这牢柱一般,硬比钢铁。
旦庆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。
旦庆傻傻的坐在地上,脑子里一片空白,一动不动的盯着大殿,大殿却早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大门。
盯着大门看了半个多时辰,旦庆吁了一口气,将嘴角的血渍擦了擦,伸手将玉精掏出,神识进入玉精之内。
旦庆在奇异的空间之内,见到一位青衣秀士坐在一个石椅之上,低头沉思着,而那头青龙却不见踪影。
青衣秀士抬头见是旦庆,皱眉道:“旦庆,你来了!”
旦庆不用猜,这肯定是青龙上祖幻化而成,以前从未见过青龙上祖以人形显现过,这次定有什么特别的事。
青龙上祖看起来是一位中年文人,国字脸,粗眉稍为上翘,仪貌堂堂,不怒而威。
旦庆急忙跪拜施礼。
青龙上祖一抬手,说:“起来吧!你们到什么地方来了,这里很古怪!”
“我们到昆仑山来找火焰石,飞过一个叫死亡之谷的地方,掉了进来,遇到一个骑着独角五尾狰的女子,我被她用土幻化的牢笼困住,凤儿被土化成的链子捆走,绾儿下落不明。”旦庆满眼是泪的说完。
“啊!”青龙上祖低呼了一声,接着叹了一口气。
旦庆接说:“我试了很多次都无法将牢笼打碎,正要请前辈帮忙,看有什么办法出去。”
青龙上祖叹了一口气问道:“这死亡之谷是在什么地方?”
旦庆说:“这死亡之谷在东昆仑山,从东过去还未到阿尔金山,又快到交叉处的地方,此谷非常古怪。”接着旦庆把这两天所见说了一遍。
青龙上祖又叹了一口气,说:“果然是我所担心的。”
青龙上祖问旦庆:“你知道那位骑着独角五尾狰的女子是谁吗?”
旦庆摇摇头,说:“晚辈不知。”
“她就是这里的主人,天帝之母西王母!”青龙上祖庄重的说道。
“什么?她是西王母?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?不是说住在昆仑山一座山峰的瑶池边吗?为何会在谷中?”旦庆震惊之极,一连问了几个问题。
“人们常说西王母是人头豹身,实际上是有人偶然见到王母骑着未显现真身的独角狰,口口相传,将王母传成了人头豹身。而瑶池只是王母娘娘的一个行宫,大多用来招待仙界众仙,开蟠桃盛会所用,真正的住处却是九灵宫所在。”
旦庆点头道:“我们确实看到一座大殿唤做九灵宫,当时还以为是九位神通广大的神灵住在此处。”
“所谓九灵,是指九天的神灵,即天上所有的神灵除了三清天尊,到了此都要行后辈之礼。所有人都不敢触怒西王母,我被邀参加蟠桃盛会,上万年来见过王母的次数也寥寥无几。”
旦庆问道:“我们在羊扶山遇到一位俊美异常的青年,叫宣武,我们怀疑他就是玄武大帝。他说他有王母的玉杯,不知是否属实。”
“他的地位比我还高些,常被安排在中席,确实有机会获得王母的赏赐。那个宣武应该是就是玄武。”青龙上祖点头道。
“前辈,那我有什么办法从这里出去?”旦庆焦急的问道。
青龙上祖摇摇头,说:“王母娘娘天威难测,没有人能揣测得到,其所布下的禁制,除了三清天尊无人敢解!”
旦庆一下子傻了,如果晓绾和姬凤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连仇都没得报,这怎么办?
青龙上祖摇了摇头,叹一口气,说:“你好自为之吧!我也帮不了你。”说毕低头不语。
旦庆躬身出了玉精,望了望前面大殿,心中打翻了五味瓶,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旦庆收好玉精,敛气收神,运气修复反震之伤。
大半个时辰,旦庆终于将内伤疗好。
旦庆又捡起铁枪,用劲对着金黄色的土柱戳去。铁枪戳在柱上,叮的一声,丝毫无损,旦庆却被震退了两步,这次旦庆做好了准备,倒没有震伤。
旦庆检查了一下牢笼柱子,摇了摇头。又操起铁枪,对着一根柱子猛戳了几十下,再检查还是没有效果。
旦庆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,倒出一粒真元丹,吞下之后,旦庆真力轰的一下强劲了一倍。
旦庆再次提枪猛戳柱子,柱子上火星四溅,只留下几个白点,不过比刚才战果好多了。
旦庆看了看自己的铁枪,枪尖已被戳秃了。只好心中说了声对不住,将真气灌到枪尖上,再继续用力猛戳。一直到真气枯竭,牢柱才被戳了三分之一,虽若如此,旦庆还是看到了希望。
旦庆又坐在牢中地上打坐了半个时辰,真气又恢复九成。
旦庆也不顾不得有没有什么冲突和后遗症,一次同时服了一颗真元丹和补气丹,又继续猛戳起来。
大殿之内一个窗后,一个高冠金衣人摇了摇头,又看天开始黑下来,干脆向天一指。
旦庆使劲戳了不知多少次之后,真气又开始弱下来,本来这两种丹药都能维持数个时辰,但是在旦庆这样持续不断的全劲施为之下,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减弱,从药性来看,还可以维持一断时间,不过旦庆知道,当真气耗尽之后,修为就会大打折扣,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炼回来。
就在这里,天上一声雷响,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雨来。
旦庆低骂了一声,又继续凿起来。
“轰隆隆”一个炸雷击在牢笼之上,旦庆感觉全身都要被烧焦了,手脚全部酸麻,根本无法再使出大力来。
旦庆大骂道:“贼老天,难道你也要偏心向你母亲吗?”
说毕,旦庆从怀里掏出一枚强筋丹和一枚补灵丹,一同服下。
现在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筋骨还不够强大,连一根土柱刨了这许久都没有断开,现在真气都已不继,再拖下去,姬凤早就成为花肥了。
药性轰的一声从腹内散发开来,旦庆同时将两股药力用内力包裹,神识引领着向身子两边分别散去。
旦庆也是为了加快进度,什么也顾不了了。
正在此时,又一个雷击在笼顶,旦庆浑身一震,却并不受到影响。
旦庆将所剩真气逐渐引入丹田,激发出阴阳双鱼,一轮一轮的转动,带着两股药力一遍遍的冲刷全身的筋脉,身上千万毛孔流出一层层黑色东西,被雨水冲到地上。
而每一个雷打中牢笼,都会引起旦庆的颤抖,旦庆却咬牙挺着,一丝不放松的继续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