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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杜衡草

夸父当时就不乐意啦,训斥道:“你这是怎么说话呢?什么叫有难啊?”

乘黄连忙响亮地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,“呸呸”地吐着口水骂道:“瞧我这张臭嘴哟!我是想问娘娘和伯伯他们俩现在怎么样啦?”

夸父忽然眼圈一红,说道:“他俩在搏兽台保护大家的子孙树呢。只是现在他们被怪鸟帮和怪兽帮团团包围了,随时都会有一场恶仗,而且胜负难测呀。”

乘黄急得瞪起了眼,恨恨地说:“是聋子那帮坏蛋吧?我和它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呀!想当年,为了讨好穷奇那孙子,就是它们帮着穷奇霸占了天帝山,我的父母就死在那帮坏蛋手里。”

它说着,眼睛里闪现出泪花,又着急地说道,“那,咱还不赶紧走啊?还等什么呐?”

博士羊对黄弟说:“你呀,还是先听听搏兽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吧。”

黄弟连忙支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,茫然地摇摇头说:“这会儿,我只能听到怪鸟叫,怪兽吼,乱糟糟的,听不清别的什么了。”

博士羊点了点头说:“情况不明也得抓紧。我看这样,乘黄,你赶紧到你的洞府把杜衡草取来,然后和炎弟夸父一起,去中曲山把领胡的肉瘤病治好,这样,夸父的坐骑问题就解决了。”

然后,它扭头对黄弟、共工和猛豹说:“剩下的,我们一起去天帝山的北面寻找吉量马。这个家伙傲得很,要想让它做黄弟的坐骑,恐怕得费点事儿呢。”

它又想了想,见没有什么漏洞了,这才挥挥细长的前肢,说了句:“好了,我们大家分头行动吧。”

当乘黄取来杜衡草的时候,博士羊已经带着黄弟和共工骑着猛豹走了。

乘黄把一包杜衡草交到夸父手上,让炎弟和夸父骑到自己的背上。

炎弟还沉浸在有关天帝山的问题里不能自拔,就趁机问它:“唉,乘黄大叔呀,博士羊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,想必您是知道的吧?”

夸父也好奇地请求:“是呀,乘黄大叔,您给我们讲讲吧。”

乘黄却摇摇头,很坚决地一口回绝:“小主人,不是我驳您的面子,刚才大博士老师不是说了吗,现在还不是时候呀,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办正事儿吧。”

说完,它又很郑重地对他俩说:“不过,你们可得记住,大博士说的话是必须要听的,否则,会吃大亏的呢。”

见乘黄对博士羊也是如此的尊重,夸父对博士羊最后那点瞧不起的傲气算是彻底的烟消云散,无影无踪了。

可对于乘黄为什么把杜衡草给自己带着而没有给炎弟,却感觉心有不公。

见夸父在自己的背上犯心思,乘黄猜到了,就有意点了他一句:“夸父呀,既然你是炎弟的大哥,我以后就随着他这么尊称您了。您可一定把我交给您的杜衡草拿好喽,那可是给您的坐骑领胡治病的宝贝啊,还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呢?不行我们就再多拿些。”

它一口一个“您您”的称呼,“大哥大哥”地叫着,话说得又十分清楚明白,夸父再傻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,心知这乘黄绝非等闲之辈,不由得心生羡慕,心说我那领胡也如它一般就好了。

“您那领胡可比我忠厚老实得多呢,它能够做您的坐骑,那可是您的福气。”乘黄似乎对夸父的心思摸得透透的,随口恭维道。

这话让夸父听着感觉爽了许多,却依然心存疑虑。

“大哥,乘黄大叔问你,是不是再多带些杜衡草啊?”炎弟提醒着夸父。

夸父听问,才回过神儿来,随口应付道:“哦,我看差不多够了,就这样吧。”

“好了,既如此,你们最好把眼都闭上,我们现在出发,马上就到。”乘黄嘱咐着,已经启动了步伐,朝着中曲山飞奔而去。

夸父起初还睁着眼,像是在跟谁赌气。

乘黄的速度起来以后,他感觉耳边生风,迎面有一只小虫子似的东西打在了眼上,他这才急忙低下头去,紧闭起双眼。

“好了,我们到啦。”不一会儿的工夫,耳边的风声停了,乘黄开言告知。

夸父他们哥俩再睁开眼时,已经是在中曲山领胡的面前了。

夸父不禁赞叹道:“哟,好快呀,我这一闭眼的工夫就到啦,感觉比猛豹的速度还快呢,啊?”

听了大哥的夸赞,炎弟从乘黄的身上下来,没说什么。虽然感到他的话有些言不由衷,似乎含有讨好的成分在里边,便只能会意地笑笑,又爱惜地拂了拂乘黄身上金色的皮毛。

等夸父也下来了,乘黄看见还在那里痛苦地轻哼着的领胡,就指指它说:“我这速度算的了什么?领胡的病要是治好了,比我可跑得还快呢。”

夸父连忙问:“真的?那,它这病该怎么治呢?”

乘黄对着他朝炎弟努努嘴:“这我可不懂,得问我家小主人了。”

炎弟想了想说:“倒不是很复杂,只需要把杜衡草嚼碎涂抹在肉瘤上就可以了。当然,最好是由它的主人亲自动手,别忘了,亲情有时候也是一味药剂呢。”

夸父连忙打开包,取出里边的杜衡草,放在嘴里嚼得很碎,然后,把那些嚼碎了的杜衡草放在手掌上,正想一把都糊上去了事儿。

忽然,他想到炎弟那句“亲情”的话,便改为一点一点细心地在领胡的肉瘤上均匀涂抹了一圈,。

渐渐的,那肉瘤上蒸腾起一片热气,热的领胡大叫着:“哟,哎哟,好烫好烫。”

过了一会儿又嚷嚷着,“哎哟,好痒好痒呀,我受不了了呀。”说着,伸出蹄爪就要去挠。

炎弟连忙拦阻着说:“别动,领胡,你可千万别动,一热一痒就是见效了,忍耐一会儿,再忍耐一会儿就好了,听话啊。”

当那股热气渐渐挥发去的时候,领胡脖子下的肉瘤果然收缩了一大圈儿,本如倭瓜般大小的肉瘤,现在只剩的菜瓜般大小了。

领胡一看,不由得开心地咧开大嘴“哈哈”笑着,指着脖子下边变小了的肉瘤,对炎弟和夸父兴奋地喊着:“嘿,小了小了,它真的变小了嘿!”

见一切如炎弟预料的那样,夸父心里高兴的不得了。

炎弟上前细细地看了看,又用手摸了摸那肉瘤,扭头对夸父说:“真的挺见效的啊,大哥,那咱就接着给它上药吧。”

夸父伸手到包里去取,可那杜衡草只剩下寥寥几根了。

夸父懊恼地说:“哎,怎么没剩多少了呢?我记得当时拿了不少呀?”

乘黄撇了他一眼,埋怨他道:“当时就问你是不是再多拿些,你说够了,这下可好,还得回去再拿。”

炎弟思索着说:“我记得师父和我说过,这草药治病是有时效的,要一层接一层地涂抹,不能耽搁太长时间,才会有最好的效果。如果再回去拿,这一来一回的,把时间耽误在路上,疗效就会递减的呀。”

夸父紧张地自责道:“是吗?都怪我这马虎的毛病。哎,这可怎么办呀?”

乘黄不满地嘟囔道:“你呀,何止是马虎那么简单,你是……”

说到这里,见炎弟正用眼使劲地瞪着自己,心知要走嘴,就赶忙止住了话头,不敢再说下去了。

炎弟收回目光,转脸面向夸父安慰道:“大哥你先别着急,让我想想,”

他皱起眉头,闭上眼睛考虑了一会儿,猛地睁开眼问领胡,“领胡啊,你现在的感觉怎样?关键是你那瘤子还疼不疼了?”

听问,领胡试着站立起来,小心翼翼地轻轻捂住肉瘤,动了动,又蹦了蹦,高兴地说:“你还别说,还真的不怎么疼了呢。”

炎弟见状,也轻轻地舒了一口气,舒展开眉头说道:“这就好办了,那这样,领胡啊,你跟我们一起回天帝山,到了那儿,那杜衡草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?彻底治疗你的病就更有把握啦。”

听炎弟如是说,夸父紧张的心理压力随之烟消云散,顿时高兴了起来:“哎,这个主意好,那咱就赶紧走啊!”

乘黄朝领胡眨眨眼,似乎是故意说给夸父听的:“看看,怎么样,还是我家小主人聪明吧,关键时刻还得说……”

“说什么说?我看还得麻烦你把我们哥俩再驮回天帝山去哟。”炎弟笑着截断乘黄的话语,客气地请求。

“瞧你这话说的,咱这是谁跟谁呀,没的说。”乘黄笑嘻嘻的,满口应承着。

在它一旁的领胡听出了话外音,白了乘黄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用不着!我的主人自然是由我自己来驮啦,何烦代劳啊。”

夸父乐了,亲切地上前抱了抱领胡:“看看我家领胡这水平,‘何烦代劳’,多文明的词儿呀,嘿嘿。”

见大哥和领胡亲亲热热的,领胡已经承认了自己作为夸父坐骑的身份,炎弟原来的担心全无,也高兴地说:“那好啊,那咱就来个比赛,看看谁比谁先到天帝山,怎么样?”

领胡看了一眼乘黄,闷声闷气地说:“比就比,谁还怕谁呀!”

夸父高兴之余,却没有忘记关心领胡:“你这病可还没好呢,能行吗?”

领胡气嘟嘟地说:“没事儿,我这肉瘤只要不那么疼,就一切正常。”

“好!那比赛现在就开始。”炎弟麻利地一下子骑到乘黄的背上,等夸父也在领胡背上骑好了,高声喊着:“预备,一二三,走嘞!”

领胡和乘黄从心里都憋着劲,听喊,立时一齐放跑,瞬间就没了影子。

起初,两个坐骑还并驾齐驱,可菜瓜大小的肉瘤毕竟也是累赘,渐渐的领胡就感觉体力不支了。

夸父见领胡落后了些,心急,就吆三喝四地大声催促,又扬起巴掌想去拍领胡的身子。

炎弟急忙伏在乘黄的耳边厉声说道:“慢点呀,为领胡想想,你懂的。”

乘黄回头看了一眼,马上放慢了速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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