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乘黄的跪拜
只听“轰……”的一声,地面顿时塌了下去。
只听地下传来“哎哟哟”的一阵叫声,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喊道:“还是这结巴厉害,厉害哟。”之后,便再没了声音。
共工举起拳头想再砸,黄弟连忙拦住他说:“二哥,这么砸也不是个办法。它在地下,我们在地上,地下的情况我们一点都不清楚,就找不到它。我看还是请我的师傅博士羊来吧,它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说着,扭头看了看问:“哎,猛豹呢?”
这时,猛豹垂头丧气地转了回来,沮丧地说:“唉,转了一大圈,怎么就找不着这个骚臭的家伙呢!”
炎弟皱着眉头问道:“也没发现个山洞洞口什么的吗?”
猛豹还是摇头:“没发现,这家伙真是太狡猾啦。”
黄弟对它说:“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,还得麻烦你去一趟中曲山把我师傅博士羊接来。”
猛豹高兴了,说:“早就该把它接来。说实在的,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师傅,有它在,我们哪儿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呢?好吧,你们等着,我去去就回。”
说完,它回转身一纵,三下两下,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猛豹很快就回转来,嘴上叼着博士羊,身上骑着夸父,着实吓了黄弟一跳。
黄弟连忙把师傅博士羊接到地上,待它站稳,正要问,夸父已经说了:“这个猛豹呀,非让我也来,弄的博士羊师傅没地呆,它就用嘴叼着它,还说保证不会弄疼它。”
黄弟急忙问博士羊:“怎么样师傅,没咬疼吧?”
博士羊笑着,开心地回答道:“怎么会呢?猛豹真聪明,拿的那劲儿刚刚好,挺舒服的,也挺好玩儿的。”
黄弟又关切地问:“那领胡呢?你们都来了,它怎么办?”
博士羊笑眯眯地安慰道:“领胡挺坚强也挺懂事的,它说你们都去吧,人多力量大,智慧多,尽快把草药取来,我这病也就治好啦。”
炎弟高兴了,指指地下说:“行了,这回我们兄弟四人都到齐啦,加上博士羊师傅,看这乘黄还逞狂吗,哼!”
博士羊抱歉地对黄弟和炎弟说:“唉,这事儿怪我没有给你们说清楚,其实这事儿挺简单的。”
共工截住博士羊的话头,结巴着问道:“简单吗?这乘黄真挺难对付的呢。”
炎弟也不满地埋怨着:“是啊,它躲在地下的地洞里,我们在地上,看不见摸不着,弄得我们是有劲使不上。而且,它还放骚屁熏人,您说,这可怎么办啊?”
博士羊接着刚才的话头解释说:“我原本以为炎弟和黄弟你俩来了,收服乘黄应该问题不大。看来,你们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。”
黄弟不明白了:“怎么叫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呢?”
炎弟也疑惑地问道:“什么叫简单,什么叫复杂呢?我们怎么就把事情搞复杂了呢?”
博士羊不慌不忙地问他俩:“那我问你们,你们俩对乘黄提没提你们自己的名字呢?”
博士羊的话把个黄弟弄迷糊了,他不解地问:“提我们自己的名字?为什么要提我们自己的名字?这里有什么玄妙吗?”
炎弟也是莫名其妙:“是啊,为什么要提我们自己的名字呢?”
博士羊指着炎弟说:“特别是你,其实,只要提你炎弟的名字,那乘黄自己就会乖乖地走出来,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坐骑呢。”
博士羊的这番话,让所有在场的都瞪大了眼睛,如入五里迷雾一般。
炎弟也瞪起眼睛,有些不相信地问:“真的吗?有这种好事儿?那这事情不就太简单也太容易了吗?”
博士羊慢悠悠地笑着说道:“这事儿本来就不复杂,是你们自己把事情弄复杂了。你要是不信,那就试试吗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炎弟胡噜胡噜脑袋,想了片刻,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应该怎么说这话,怎么办这事儿。
博士羊看着莫衷一是的炎弟,笑得更厉害了:“哈哈……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个孩子,怎么让这么简单的话给难住了呢?这也难怪,有时候,越简单的事情反而显得越复杂,这是因为事情超出了你想不到的那种简单。没关系,怎么说都行,哪怕你骂它它也不敢抱怨,来,开始!”
炎弟想想,抖了抖胆子大声骂道:“乘黄,你个畜生,我是你的主人炎弟,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!”
谁都没想到,就在共工刚才砸碎的那堆碎石块儿上,“哗啦啦”一声响,忽然就冒出一个长着螺旋角的脑袋来。接着,那个狐狸精的整个身子也破土而出,来到了地面上。
那狐狸精站在那里,用疑惑的眼神儿轮番在夸父他们几个人中寻睃着,紧张地问道:“哪个是炎弟?谁是啊?”
黄弟指着炎弟,学着它的口吻略带讥讽地说道:“他就是呀!他就是那个坐不更名,行不改姓的炎弟呀。”
狐狸精立刻窜到炎弟的面前,俯首帖耳地一下子将头拜倒在炎弟的脚下,连声说道:“我的小主人啊,我就是乘黄,你让我等得好苦啊。”
它这番表现加表白,不止是炎弟,所有在场的都愣在了那里,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。
共工结巴着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这是怎?”
蹲在他身旁的猛豹下意识地接茬说出:“这是怎么回事呀?”
夸父瞧着这一切,不自觉地说了句:“这可真是让人……”
黄弟连忙插话:“难以置信,对吗,大哥?可这真的就是明摆着的事实啊。”
“奇迹,奇迹!”夸父并没有理会他,只顾在那里自话自说地叨念着。
炎弟也呆愣在那里,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乘黄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、做些什么才好。
博士羊“嘿嘿”地笑着,不知为什么,几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它深深地舒了一口气,对乘黄说:“好了,不管怎么说,你们终于团聚了,你乘黄也算是如愿以偿啦!不过,你那个放骚屁熏人的臭毛病也是得改改了啊。”
乘黄点着头,却依旧是俯身不起。
博士羊这才想到了什么,连忙提醒还愣在那里的炎弟:“你这傻孩子,还不赶紧认下它来呀!这乘黄可是你最可信赖、最忠实得力的坐骑啊。”
“哦!”炎弟如梦方醒般地答应了一声,连忙想搀起乘黄,“行了,您快请起吧。”说着,那双手就去扶乘黄的螺旋角。
乘黄急忙自己抬头站了起来,随口说道:“小主人呐,您请记住,以后您摸哪儿也别碰我这螺旋角,它锋利得很,是我钻地开洞最得力的工具呢。”
炎弟看了看它那螺旋角,然后,抱歉地对它说:“刚才我骂街也是出于无奈,说实在的,我真的不相信骂街能把你骂出来。不过,你那个熏人的毛病还真得改改,不然的话,整天的和你在一起,还骑在你身上,非得把我熏死不可。”
乘黄立着身子“嘿嘿”地干笑两声说:“放心吧我的小主人,不到万不得已,我是不会把我那绝活拿出来乱熏人的。”
它这番话,说的大家都“哈哈”地笑了起来。
笑过之后,夸父指着炎弟和乘黄问博士羊:“他们俩这不请自出的秘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您可得跟我们大家好好说说明白,要不然,带着这一脑袋糨糊,我们可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些什么了。”
博士羊擦了擦眼泪,指指眼前这片树林,又指指这座山,问道:“你们知道这山叫什么名字吗?”
夸父笑着回答道:“您真的把我们全都当傻子啦?这谁不知道,天帝山吗!”
博士羊又问:“那你们知道这山为什么叫天帝山吗?”
夸父看看黄弟,又看看炎弟,再看看共工,见他们的眼神里也充满了迷茫,就老老实实地摇摇头,说了声,“不知道。”
“唉……”博士羊叹了口气,“这话说起来可就长啦……”
它突然想起了什么,连忙打住了话头,对大家说:“咳,我们先不说这些了,等有空的时候我再详细地说给你们听。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你们几个的坐骑尽快找齐,也好保证你们尽快地去搏兽台增援女娲和伏羲。”
乘黄连忙关切地问:“怎么,我恩师娘娘和恩师伯伯有难了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