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——第三十章怪模怪样的狐狸
炎弟一听就笑了起来,说:“我们到这天帝山来,就是来找乘黄的,你快让它出来,我就是它的新主人啊。”
那只小狐狸一愣,转而指着黄弟怒斥道:“就你?你算老几啊,也敢到这儿来撒野,还什么新主人新主人的,你也太狂妄了吧。”
说罢,它将一只爪子放在口边吹了个唿哨,随着“日”的一声响,立时,从林子里又窜出几十条火红火红的狐狸,齐齐地一排,站在那只小狐狸的身后,。
共工一见高兴了,双手摩擦着,咽了口吐沫说:“嚯,想动武呀?来吧,老子的手正痒痒着呢,哈哈!”
小狐狸一挥爪子,对身后的狐狸们叫喝了一声:“弟兄们,咱先给他们点厉害瞧瞧,也算他们没有白来一趟,上啊!”
猛豹见状,怒气冲上了头,张开大口吼叫了起来:“嗷……呜……呀……”一时,大地都被它的吼声震动着,吓得那些狐狸们不由地都刹住了脚步。
共工支楞着膀子已经冲了上去,黄弟连忙喊:“二哥手下留情,吓唬吓唬就行了,千万不可伤着它们啊!”
说话的工夫,共工已经到了那些狐狸的跟前,一手一个地几下就抓住了几只狐狸顺手扔了出去,其它的狐狸见状,吓得连忙掉头就逃。
那只小狐狸见事不妙,一转身也逃走了,眨眼的工夫没了影子。
共工不满地嘟囔着:“真是太不禁打呀,我还没怎么着呢就”
炎弟拍拍猛豹的身子对共工说:“哪里用得着二哥你动手啊,我们猛豹一声吼,吓得狐崽子们抖三抖,哈哈……”
猛豹立起身,环臂在胸前,鼻子里鄙视地“哼”了一声,眼睛朝着天。
黄弟拍了拍猛豹的肩头,对炎弟和共工说:“好了,咱可没时间和这些狐崽子们逗着玩儿,走,咱赶紧找乘黄去吧。”
炎弟皱起眉头,发愁道:“可这么大的山,这么大片林子,咱到哪儿找去呢?”
忽然,从那片林子里传来一声细长的嗓音:“是谁敢在我这天帝山撒野,本大王倒要看看他长了几只脑袋!”话音刚落,就见一只长得和小毛驴般大小的狐狸精从树林里窜到他们面前。
那狐狸精长得很怪,明明是一只狐狸,却长着一幅狼脸,头上长着两片扁薄如刀片的螺旋状鹿角,背上长着一只独角,三条蓝色的细毛尾巴在屁股后面轮流地甩着,只有那一身金色的皮毛还算是可人心地。
兄弟三人一时愣在那里,也不知是欣赏还是在疑惑,总之,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、长得如此怪模怪样的狐狸。
见他们哥仨还在那儿发愣,猛豹误会了,喊了声:“嘿,宁肯让它打死,也不能让它吓死,看我的!”
它“呜哇”地一声呼啸,猛然间纵身扑了上去。谁知,那狐狸精身手也算敏捷,轻轻一躲,闪在了一边。
猛豹回过身来“嗷……”的一声长啸,又扑了过去。
那狐狸精伸出两爪,迎上前来,敏捷地抓住猛豹的两只前爪,顺势轻轻一抡,已经将猛豹扔了出去一丈开外。
黄弟和炎弟见了,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,身不由己地后退了几步。
猛豹爬起身,连忙回到了共工的身边,低声“呜呜”地吼着,却不敢向前。
那狐狸精“嘿嘿”地干笑着威胁道:“就这么两下子也敢和老子过招,识相的就赶紧从这儿滚回去,否则,可别怪我乘黄不客气啊!”
炎弟吃惊地问道:“怎么,你就是乘黄?”
狐狸精傲慢地把双臂环抱在胸前,点点头说:“对,老子就是这天帝山的大王,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的乘黄是也。”
共工见它猖狂,反而来了精神,一指它的鼻子说:“什么大王,你不过是我三弟的坐骑,还不过来啊……啊拜见你的新主人来。”
乘黄也一指共工的鼻子恼火地说道:“什么新主人,什么三弟四弟的,你个结巴也敢来讨打?”说罢,直奔共工而来。
“等等!”黄弟急忙拦住它,用手一指自己身边的一块大石头,问乘黄,“你说,是你的脑袋硬还是这块石头硬?”
乘黄刹住脚步,歪头看了看那块石头,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黄弟恨恨地说:“什么意思?保护你的意思。如果你的脑袋没有这块石头硬,你最好归顺我们,乖乖地做我三哥的坐骑,咱们一起。”
乘黄满不在乎地说:“废话少说,让我归顺你们,你们就得拿出些真本事来呀,就你、你、你,”它狂妄地轮番指点着黄弟、炎弟和猛豹的鼻子,“还有你,”它最后指着共工的鼻子说,“一个到不了我腰围的小个子,你们凭什么,啊?”
共工明白黄弟的意思,是怕他出拳过重伤到乘黄,却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走到那块石头跟前,挥起左拳轻轻击打,就见那块石头“嘭”的一声裂为四瓣儿。
他又挥起右拳横扫了一下,“哗啦啦”一声响,那四瓣石头已被击打成碎块,散落了一地。
“哎哟我的妈哟”乘黄吓得舌头吐出一半,竟收不回去。
它呆愣着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不知如何是好,一时,双方僵持在那里。
看它那幅傻样儿,炎弟和猛豹都“哈哈”地笑了起来。
黄弟笑嘻嘻地问它:“怎么样,这样的真本事你还不服吗?好汉不吃眼前亏,我看你还是归顺我们的好,省得伤了和气。”
乘黄想了想,嘴里说着:“是啊是啊,好汉不吃眼前亏,我的真本事你们还没领教呢……”说完,它一扭身子,屁股朝后,突然从肛门里放出一股白色的气体来,“嗤”的一声,直奔黄弟他们几个面门而来。
顿时,一阵骚臭的味道熏得大家头晕目眩,眼泪直流。
等黄弟他们几个堵住嘴鼻躲避着,待那股气体渐渐散去的时候,抬头再看乘黄,却早就没了影子。
炎弟使劲地用脚跺跺地,恨恨地说:“这个狡猾的家伙,放骚屁熏人,可真够损的!”
黄弟笑笑说:“你这个坐骑何止是真够损的,简直就是个赖蛋吗!看来它也就这点本事了,没什么更大的脓水了。可现在的问题是,它跑哪儿去了呢?”
共工嘟囔着说:“都怪老四,如果不是你拦着,看我一拳不把它打成肉饼呀。”
听他这番话,黄弟指指炎弟笑着说:“是啊,我的共工二哥哎,那样的话你是痛快啦,可咱三哥不能骑着个肉饼去搏兽台吧?”
他这句话,说得大伙顿时都笑了起来。
共工胡噜着脑袋也笑了:“呵呵,还真是的。”
黄弟赶忙接过话头,对共工他们说道:“好啦,咱得抓紧呀,收服乘黄要抓紧,咱夸父大哥那边还等着杜衡草给领胡治病呢。”
炎弟也着急了,说:“是啊,可不能因为我的事儿耽误了大哥那边的事儿,最主要的是,更不能耽误了去搏兽台增援老爹老娘的大事呀。”
炎弟说着,已经急得抓耳挠腮,着急上火的发愁道:“可到哪儿找这个骚狐狸去呢?哎,也别说,要是有这么个又骚又臭的狐狸做了我的坐骑,还不一天到晚地把我熏死呀。”
黄弟想了想说:“也不一定是个坏事呢,也许它这骚臭屁将来能派上用场呐。只要收服了它,它不得乖乖地听你的话,怎么敢熏你呢?唉,这倒提醒了我,咱就顺着它这气味找它,它还跑得了吗?”
猛豹刚才被乘黄打败,总觉得丢了面子,此时自告奋勇地说:“嗅味道?这可是我的专长,我来,看这个骚狐狸能跑到哪儿去。”
说完,它边嗅着鼻子边小跑着,向树林子里慢慢跑去。
黄弟他们哥仨正要跟着猛豹走,忽然地底下传来那个尖细的声音:“嘿,小子们,老子就在你们的脚底下呐,有本事你们就把老子找出来,我就乖乖地跟你们走,啊?哈哈哈哈……”
大家的眼光一起盯向了脚下。
炎弟使劲跺了跺地,感觉那地有软有硬,就说:“这上边是土,下边是石头,我想它肯定躲在地洞里,这可怎么办?”
黄弟果断地说:“那就找洞口,我想不会是什么地洞,应该是山洞,有山洞就一定有洞口,我们找到了洞口就有办法啦。”
共工已经拉开架子,说:“用不着那么麻烦吗,看我的。”他说着,举起拳头,狠狠朝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砸了下去。